第14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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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1 章
現場目睹了玉羽怎麽算計鬼子的眾仙，要不要告訴鬼子他中了激將法呢？
投靠了鬼子的仙人張了張嘴，最後什麽也沒說。
算了，他們要是開口說出真相，搞不好會被惱羞成怒的鬼子直接拍死。
“不錯不錯，看來鬼子還是講誠信的，那我就放心多了。”
玉羽順嘴誇了鬼子一句，就是這話聽在鬼子耳朵裏，總覺得哪裏怪怪的，但是他又想不出原因。
算了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了，正好他收回自己所有的力量，專心破除最後的封印。
鬼子帶著疑惑離開，各界戰爭稍平。
雖然死氣被鬼子收走，但是死氣對各界的傷害卻沒有那麽快恢覆，這需要玉羽去各界幫助他們除去死氣。
當然，地府不需要他幫忙，鬼子也沒有把自己的死氣彌漫到地府去，地府最大的危機就是鬼族叛亂。只要鬼子不搗亂，很快地府就能平息鬼族們的叛亂。
於是玉羽顧不得魔蓮和朱雀期盼的眼神，開始前往各界，人間界最麻煩，他要一界一界的跑，為的就是把死氣的影響降到最低。
當人間所有世界殘留的死氣都轉為生氣後，玉羽才回到仙界。
此時，天降功德，玉羽全身金光閃了一下，很快就恢覆了正常。
“小師弟，你回來了？”
靈極帶著一幹親衛在宮門迎接玉羽。
“嗯，我回來了，大師兄。”
玉羽撲入靈極的懷裏，之前一直在閉關，因為鬼子玉羽出關都沒來得及和大家說話。鬼子撤走後他又馬不停蹄地到各界去處理死氣。
可以說，玉羽最近真的忙翻了。
“兩位前輩一直在西宮等你回來，到時記得嘴巴甜一點，別讓他們傷心。”
靈極抱著玉羽，在他耳邊低聲提醒。
“知道了，大師兄。”
玉羽靠在靈極的肩膀上，大師兄的好意提醒他都接受。
知道靈極是擔心他和親生父母相處不愉快，之前一百年他都在閉關，和朱雀他們根本沒相處多久。
對於這點玉羽也很無奈，不是他不想和親生父母培養感情，而是時間不允許。他幫助地府穩定後，大道受損不得不閉關，只能在心裏跟他們說一聲抱歉了。
時間不等人，玉羽感受到了來自大道的壓力，他不得不狠下心來和他們分開。
這一世他註定要虧欠他們的，只能用別的方法償還了。
和清陽短暫見過面後，玉羽回到西宮。清陽沒有留他太久，因為他知道還有人比自己更想和小徒兒相聚。
“回來了。”
朱雀和魔蓮站在西宮門口，迎接他們的孩子。
“嗯，我回來了，爹、娘。”
玉羽眨了下眼喊道，很自然地叫了出來。
“哎～”
“哎～哎～”
朱雀和魔蓮喜不勝收，上前抱住玉羽，他們終於等到了。
被父母抱住的玉羽卻垂下眼簾，只是他的雙手緊緊拉住了兩人的衣擺。
“走，進去，阿爹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朱雀現在可算找到做飯的樂趣了，特別是當妻兒吃光他做的飯菜時那種滿足感，是朱雀這麽多年最有成就的一刻。
“謝謝爹爹～”
玉羽被雙親牽著手走進西宮，母子倆守在廚房門口，看朱雀做飯。西宮明明有不少的仙娥和仙侍，這一家三口皆不用，只想自己親自動手，感覺才有樂趣。
“娘親，爹爹，我們出去游玩吧？趁鬼子現在還沒完全出來，我們一家三口去旅游，回聖羽界怎麽樣。我出生的地方，我聽娘親說是個風景極優美的山谷呢！”吃飯的時候，玉羽突然對父母說道。
“咦？”
朱雀和魔蓮雙雙楞住，他們從沒想過還能和兒子單獨出去游玩。
“好。”
朱雀迅速回過神，答應了下來，他還深深地看了玉羽一眼。
玉羽見狀微微一笑，也沒有解釋什麽。
和清陽、靈極說一下，在他們的支持下玉羽一家三口離開了玄武帝宮，正式出門游玩。時間不多了，要玩就得早點出門。
“師尊，大師兄，最多一個月我們就回來了。”
離開前玉羽對師尊和大師兄說道。
“好，我們在家裏等你回來，早去早回。”
靈極揉了下他的頭說道。
“知道了，大師兄。”
玉羽站在朱雀和魔蓮的中間，朝師尊和大師兄揮了揮手，三人就消失在他們眼前。
“師尊，小師弟他……”
靈極眼中閃過一抹難過。
“靈極啊，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，就是支持你小師弟任何的決定。”
清陽看著大徒弟，封印已經解開，作為天命之子，小徒弟的天命也要降臨了。
除了魔蓮，五方仙帝心知肚明，靈極自然也清楚這一點，所以他才會難受。
“師尊，我不想小師弟離開。”
靈極捂住自己的臉，即使是清陽他也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懦弱的樣子。
“靈極，沒有人想他離開，可惜世上有太多的事我們做不了主。”
清陽仰頭眨掉眼中的濕潤，理解小徒弟對父母的愧疚，所以在最後這段時間裏，他和靈極都不去打擾他們一家三口的相處。
“師尊，小師弟太苦了。”
靈極松開手，可以明顯看到他的眼睛是紅色的。
他的小師弟從小被壞人扔進混沌空間，好不容易活下來回到他們的世界，卻與父母相見不相識。
更可怕的是，小師弟的差點死在自己親生父親的手上。
幸虧小師弟命大，不然這就是人間慘劇。
要是讓朱雀仙帝知道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，他肯定會瘋的。
幸好這一切都沒有發生，中間雖說有些波折，也順利度過了。
可是一想到他的小師弟沒有多少時間了，靈極心裏就很是難受。
“是啊，他太苦了，而我們卻束手無策。”
清陽望著天上白白的雲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靈極也沈默了，陪他一起欣賞天上的白雲。
另一頭玉羽一家，出現在了聖羽界。
三人身上都有玉羽布的結界，可以把實力限制在天仙以下，不然超過天仙他們就沒辦法進入下界。
當然在進入之前，他們和聖羽天道打過招呼了～
就在玉羽他們進入聖羽界時，天上出現了五彩繽紛的祥雲。聖羽界的人都在欣賞這難得的一幕，這麽好看的祥雲，還是第一次出現呢！
可惜他們不知道這是天道在歡迎它最喜歡的孩子回歸，玉羽朝天上揮了揮手表示感謝。
一處依山傍水、風景優美，一萬多年來卻沒有人打擾之地，今天迎來了一家三口。
“娘，這裏就是你和爹在聖羽界時居住的隱居之地嗎？”
玉羽看著被結界籠罩的山谷，轉頭看向朱雀和魔蓮。
“嗯，你看我布下的結界還在。”
朱雀伸手摸了下玉羽的頭，山谷除了草木旺盛一點外，其他的布置和一萬多年前一模一樣。除了房屋，有好看的樹木花草，甚至還有幾塊長滿了雜草的荒田。
“我們進去看看吧！”
魔蓮牽起玉羽的手，主動走進這她一萬多年來都避之不及的地方。
之前分身下界，都不曾來這裏，因為這裏充滿了她和朱雀的回憶，分身也是她，魔蓮自然不願意過來懷念這個傷心地，誰讓那時的她還恨著朱雀呢！
因為有結界，沒有受到時光的侵蝕，當他們走進草屋時，擺設就像是主人從未離開一般。
“這是？”
玉羽一進入屋，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嬰兒床，床上還有一個撥浪鼓。
“這是我給你買的玩具，雖然那時你還在阿蓮的肚子裏，我已經給你買了一堆的玩具。”
朱雀看著撥浪鼓，他當初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嬰幼兒玩具都搬回來。
“……能給我嗎？”
玉羽拿起撥浪鼓問道。
“可以啊，本來就是我們買給你的。”
朱雀看著完全沒有用上的玩具眼睛一紅，當初他和阿蓮對孩子的降生非常期待，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他。
結果他和阿蓮準備了一堆，統統沒有用上不說，夫妻甚至因為誤會而反目。
“謝謝爹。”
咚～咚～
撥浪鼓的聲音在草屋裏響起。
玉羽用手輕輕轉動撥浪鼓上的彈丸，一時間屋內只有鼓聲。
“之言很喜歡它嗎？會不會太幼稚了點？”
看兒子輕輕玩著撥浪鼓，過了好一會兒魔蓮問道。
“嗯，喜歡。不啊，因為這是你們給我的禮物，怎麽會幼稚呢！”
玉羽收起撥浪鼓朝父母笑道。
“之言。”
魔蓮感動的抱住兒子，她心裏清楚，孩子大了不會喜歡嬰幼兒的玩具，會這麽說是因為這撥浪鼓是他們給小之言的，這些玩具的存都在告訴玉羽，他的出生是受父母期待的。
他不是被拋棄的孩子，而是在父母的期盼下出生的。
可惜這些事也是在他們相認後玉羽才知道，以前他有過很多猜測，其中之一就是父母不想要他，因此拋棄了他。
“謝謝娘，謝謝爹爹……”
玉羽被魔蓮抱在懷裏，伸出小手拉住朱雀寬大溫暖的手，謝謝他們一直沒有放棄自己。
魔蓮一直以為他還活著，所以拼命地尋找他，甚至不惜分身下界。
而朱雀則是在認為孩子死了後，為了替了孩子覆仇，萬年來處處針對聖羽界，從而背負了滿身的罪孽。
雖然這仇人認錯了，但是這一切都是因為玉羽，他不過是想為自己的孩子報仇罷了。
所以當玉羽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後，心中對朱雀的看法就變了。因為他是最沒有資格抱怨朱雀的人，不僅不能埋怨，他還要為朱雀犯下的錯誤做出補償。
“傻孩子，你是我和阿蓮的孩子，說什麽謝呢！”
朱雀搖了搖頭，他做這一切都不是為了孩子的一句謝謝。他是玉羽的父親，他做的都是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事。
“還是要說的，作為孩子應該當感激父母的生育和養育之恩。”
玉羽看著父母，雖然他們分別了很多年，但是父母對他的愛卻一直存在著。
作為被父母愛著的孩子，玉羽不能把他們對子女的感情視為理所當然。
可惜他的時間已經不夠了，不能完全報答父母的恩情。希望在沒有他的日子裏，他們能堅強地撐下去。
“之言，有你是我和阿蓮的福氣，知道嗎？”
朱雀看著玉羽愧疚的眼神，突然說道。
“謝謝爹爹，孩兒也覺得有你們這樣的父母，是孩兒的福氣。”
玉羽知道朱雀懂，心裏更加愧疚了。
“傻孩子，我們不是好父母，弄丟了你不說，讓你從小吃了那麽多苦。要說謝的人應該是我們才對，謝謝你願意認下我們這對不稱職的父母。”
雖然玉羽一直說自己並沒有吃苦，可是魔蓮和朱雀還是認為孩子吃了很多的苦。作為孤兒，怎麽可能不受人欺負，被人瞧不起。
特別魔蓮想到藍星的環境，校園霸淩在她的年代是非常多的，作為孤兒是最容易被霸淩的人選。
“娘，孩兒真沒吃苦。”
玉羽一臉無奈地說道，他並不覺得自己過得苦。雖然和正常家庭比起來，他們穿不起名牌，但是院長媽媽也沒有讓他們受凍挨餓。普通的衣服穿起來也很暖和啊，吃不起人參鮑魚，普通的豬肉魚肉和雞鴨孤兒院每天都有，每天早上還有一杯牛奶，一個煮雞蛋。
這樣的生活可能許多家在農村的孩子都比不過他們，所以玉羽從不認為自己在吃苦。
至於校園霸淩，首先他成績很好，是老師們重點關註的對象。其次玉羽很聰明，他懂得怎麽保護自己。在他成年後，那些曾經想要欺負他的同學還有心理陰影呢！
可是父母一臉認定的表情讓他哭笑不得，算了～他們高興就好。
接下來這段時間，玉羽一家三口就住在山谷裏。
“之言，看我拿什麽回來了。”
朱雀提著一條手臂長的大魚回來，他現在每天都在山谷外的湖裏釣魚。只是技術有點差，一天下來可能釣不到一條魚。
釣魚佬，永遠空手而歸。
像今天這麽大的魚，還是第一次見呢！估計也是他釣起來的第一條魚。
“爹？”
玉羽正在地裏摘菜，下界和仙界的時間有差別，所以他們可以在聖羽界多待一段時間。
玉羽和魔蓮把草屋前的空地整理了一下，作為炎黃子孫，他們基因裏自帶的種田基因看到空閑的土地時自然覺醒。
這不，他們種的第一茬菜已經成熟，畢竟有玉羽這個外掛，需要幾個月才能成熟的蔬菜，半個月不到就長大了。
“之言，你娘喜歡吃魚，今天中午我們吃魚好不好？”
都說父母是真愛，孩子是意外。
玉羽今天總算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了。
這才多久，他爹只記得他娘喜歡吃魚，不記得兒子也喜歡吃魚了？
“我也喜歡吃魚啊！”
玉羽鼓起臉。
“一起吃，一起吃。”
朱雀心虛地對兒子說道，“這魚很大，足夠你們母子吃了。”
不是他不愛兒子，實在是他完全沒想起來這件事。
“哈哈哈之言，咱們今天中午吃烤魚可好？”
魔蓮從屋裏走出來，看到丈夫手中的大魚，立即高興地對兒子說道。
“好。”
玉羽還能說什麽？當然是一口答應啦！
主廚是朱雀，玉羽打下手，洗個菜剝個蒜啥的。至於魔蓮，她在一旁等著開飯吧！
朱雀的廚藝本來就不差，又有兒子親自傳授，現在做出的飯菜一點也不比玉羽差了。只是在仙氣或是靈氣的運用上不如玉羽。
因為魔蓮是魔修體質，所以他們一家在下界吃的全是凡食，朱雀釣回來的這條魚自然也是沒有靈氣的凡魚。
雖然吃完後還要剔除雜質，但是這點雜質對他們這一級別的人來說真不算什麽。
為了陪魔蓮吃飯，玉羽和朱雀都選擇吃沒有靈氣和仙氣的食物。一家三口，雖然在體質上有區別，但是吃凡食就沒那麽多顧忌了。
“我今天還摘了豆角和黃瓜，阿娘孩兒做一個幹煸豆角和拍黃瓜可好？”
玉羽見朱雀忙著做魚，便把素菜這活攬了過來。
“好。”
魔蓮自然不會拒絕，這兩道菜她都喜歡吃。其實就算玉羽隨便應付一個菜，她都不會說難吃。
只要是她的之言做的菜，魔蓮都很捧場。就算是煮糊了的飯，她都能違心說好吃。
幸好玉羽廚藝棒，從沒有出現過不合格的菜式。
用特大號砂鍋裝的烤魚，再加上幾樣蔬菜，一家三口就這樣坐在屋前的石桌上吃飯。
“好吃。”
魔蓮先吃了一口魚，朝丈夫豎起了大拇指。
“這拍黃瓜和幹煸豆角也好吃，之言真棒。”
丈夫誇完誇兒子，總之魔蓮一個也沒落下。
“娘喜歡就多吃一點。”
玉羽和朱雀聽完她的誇讚都笑了，紛紛給她夾菜盛湯。
吃飯，父子倆又合作把鍋碗收拾幹凈，然後坐在院子曬太陽。
至於魔蓮，她正在和人學著做衣服，因為她決定給玉羽做一件衣服，滿足她打扮孩子的心願。
當然做衣服她肯定不會，這會兒已經拿著工具去凡人所在的城市，找人教自己怎麽做衣服。也不白請教，她都付了錢的。
魔蓮有事做，而朱雀父子卻沒有，於是一個趴在石桌上睡覺，一個則是喝著茶，順便替兒子擋陽光。
“爹為什麽不跟娘說？”
本以為睡著的玉羽突然開口道。
“那你又為何不跟阿蓮說呢？”
朱雀反問，玉羽頓時無語。朱雀的顧忌玉羽知道，所以他才沒有跟魔蓮說。
“最後這段時日，就讓她快快樂樂地享受親情吧！”
朱雀知道事後肯定會被妻子埋怨，可他不後悔自己的決定。起碼在和孩子相處的時候，他們也曾有過快樂，而不是一想起全都是悲傷的事。
“你邀請我們一起出游，不也是這麽想的嗎？”
朱雀看著兒子，如果不是有心補償，其實他們現在留在仙界才是正確的做法。
“爹～”
玉羽突然叫道。
“嗯？”
朱雀看向兒子，見太陽偏移，身子便換了個方向，繼續給他擋陽光。
“謝謝你。”
玉羽從頭到尾都沒有睜開眼，感覺臉上有手在撫摸他的臉也沒睜開，只是眼睛有些濕潤。
他不是個好兒子……
“有時候我真想帶著你和阿蓮就這麽離開，什麽都不用管。”
朱雀看著眼睛緊閉的兒子，他們父子才相認百年，中間百年玉羽又一直在閉關，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有一年。
明知道現在不宜離開仙界，畢竟鬼子隨時都能出來，他們更應該留在仙界待命才對。
可是他們還是離開了，就是想著在剩下的時間裏填補一點他們分開的遺憾。
“你做不到，孩兒也做不到。”
玉羽終於睜開了眼，坐直身體看著朱雀，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愧疚。選擇了大義，就只能做個不孝的孩子了。
“你是仙帝，仙界是你的責任。而我，也有屬於自己的天命。”
都說修為越高的人，預知的事情就越多。玉羽自然也不例外，有些事冥冥之中就註定好了。
“狗屁天命，我的孩子為什麽一定要是天命之子。我們選擇生下你，不是讓你做天命之子的。”
朱雀終於忍不住抱住自己的孩子大罵，他真不想讓自己的之言承受天命，他只想孩子當一個無憂無慮的仙二代。
“阿爹，一切早就註定好了，如果我不是天命之子，就不會投胎到阿娘的肚子裏。”
比起朱雀的失態和不舍，玉羽卻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。不是他們有了孩子後才選擇自己當天命之子，而是先有了天命之子，才有了他們當上父母的事。
之前的夢，他陸陸續續想起來了，所以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未來早就被定好了。
“我如果逃了，乾元就沒了。爹爹，你忍心嗎？”
玉羽輕輕拍著朱雀的手臂說道。
先不說他的性格不是那種逃避的人，就算是為了師尊、大師兄和父母他們，玉羽都不會選擇逃避。
犧牲他一人，保全整個乾元，在玉羽看來是一件很劃算的事。
“之言，爹是不忍心，可是爹也舍不得你啊！”
朱雀明白，可他更不舍得孩子啊！
“爹，只有我才能救乾元。”
玉羽此話一出，朱雀頓時失聲。
是啊，能救乾元的只有他們的孩子。他再自私，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乾元被鬼子毀滅。
要是能由自己代替之言就好了，反正他也活了這麽多年，而他的之言還年輕啊！
“為什麽我不是紅蓮之主？如果是我就好了。”
朱雀悔恨，明明最開始業火紅蓮在他的手中，卻沒能得到紅蓮的認同，認他為主。
“爹啊，雖然你是我爹，但是不得不說，人要有自知之明。”
玉羽怕他爹再難受下去，他娘回來會看出什麽，立即轉移話題。
有多少孤兒一生都沒有尋回自己的親人，他能和父母一起出門游玩，已經是很幸運的事了。
“你什麽意思？玉、之、言。”
朱雀咬牙，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分身下界時，被玉羽氣個半死的感覺。
氣過後接著就是後悔，他當初差點殺了自己的孩子。
這件事會是朱雀心中的結，他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當初的行為。
他不後悔針對聖羽界，雖然他找錯了仇人。但是一想到他差點害了自己的孩子，朱雀就十分後悔自己當初的傲慢。
但凡他心胸開闊一點，也不會犯下差點殺了自己孩子的錯。
“雖然你是我爹，但我還是要說，在天賦上面你不如我，要早點認清事實。”
玉羽根本不怕朱雀生氣，業火紅蓮可能是大道故意放出來的，為的就是讓它認自己為主。
雖然玉羽到現在還沒有把它召喚出來，但是玉羽相信，真正需要它的時候，它會出現的。
“論天賦，就算六界還在又有多少人勝過你呢？”
朱雀在這點上不得不承認，他家之言的天賦頂呱呱。
“那是，沒人比得上。”
玉羽小下巴一擡，驕傲地說道。配著他可愛又白嫩的小臉，別說讓人看了都想蹭上幾下。
雖然是事實，但是看到自己兒子這副表情，朱雀總覺得自己的手很癢，今天又是想打兒子的一天呢！
玉羽看出了朱雀想揍他，但是他不怕。
“現在的我未必會輸給父親，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。”
玉羽意味深長地對朱雀說道。
他的身世要是沒有暴露，朱雀早就被玉羽揍了。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朱雀可不是輕易認輸之人，打都沒打過，怎麽知道誰勝誰負？
“硬嘴也改變不了事實。”
玉羽雙手插兜，一副你說再多也打不過我的神情，讓朱雀很是心塞。
不管是不是事實，你小子就不能給我這個當爹的留點面子嗎？知道兒子天賦好，也知道他能越級戰鬥。現在敢說這話，肯定是閉關後出來就晉升到仙皇了。之前大家就猜測他是不是已經晉級仙皇了，只是玉羽一直沒有明說，大家也不好追著問。
也就是仙界沒有劫雷，不然他們早就發現這小子的修為了。
當然這話也就說說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，他們就看不透玉羽的修為了。想要知道他的修為，還得從靈極身上找線索，因為靈極和他的修為不會相差太多。
但是現在靈極還只是仙王巔峰，而他的孩子之言已經是仙皇了啊！
只有到了仙皇，之言才會用肯定的語氣說自己能打得過仙帝。也是，大道不會讓之言的實力差鬼子太多的。
“你就不能可愛一點嗎？我可是你父親。”
朱雀哀怨地對著兒子說道，這小子一天不氣自己好像心裏就格外不舒服似的。
“……習慣了。”
玉羽反應過來，現在的朱雀是他親爹，不是以前那個見面恨不得打幾頓的朱雀仙帝。
被兒子的話創到的朱雀一臉的生無可戀。真離譜，兒子的反應也太真實了點吧？
不過一想到這個鍋是他自己的，朱雀立即恢覆了平常心。
怪誰呢？哦，怪我自己有眼無珠，認錯仇人啊！那沒事了。
“你們都在家啊？走，我們一家逛廟會去。”
魔蓮從外面回來，看到兒子和丈夫都在院子裏待著，立即上來左手拉一個，右手牽一個，往山谷外走去。
“娘，什麽廟會？”
玉羽屬於被牽著走的那個，誰讓他太矮了呢！
“是凡人舉辦的廟會，好像是地府曾經的一個閻君。”
魔蓮也不是十分清楚，不過她知道這個閻君在一萬多年前就已經死了，死在了鬼子的手上。
玉羽和朱雀面面相覷，凡人祭祀鬼神這種事，古已有之。所以玉羽和朱雀倒是不意外，意外的是對方祭祀的居然是地府的閻君。
要知道地府的鬼神向來是不被凡人青睞的神，因為地府代表的是死亡，凡人是很忌諱這一點的。
不得不說最早修建這個廟的人挺痛，居然敢祭祀閻王。
“要去嗎？”
魔蓮的眼神中帶著期待。
“出都出來了，不去好像也說不過去啊！”
玉羽當然不會讓她失望，於是說道。
“那還等什麽？走吧！”
朱雀攬著妻子，抱著兒子。
“阿蓮你指路。”
“往西三十裏，有一個古樸大鎮，廟會就在那裏舉行。聽說每一年都會舉辦，非常熱鬧……”
魔蓮也是和人聊天的時候才知道今天有這麽一個特殊的廟會，她也不跟人學縫衣服了，立即回家找丈夫和兒子。
如果換成是凡人，離這麽遠大多數都放棄了，畢竟對凡人來說，三十裏路也要走好久呢！再加上晚上沒住處，回來還得走夜路，太危險了。
不過對魔蓮一家來說，也就眨眼的事，他們一家三口悄然無聲地融入了人海之中。
降落的時候都帶著隱身，直到來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，才解除了身上的隱身法術，完全沒引起廟會上凡人的註意。畢竟大家的註意力都在廟會的小攤子和戲曲雜耍上了。
“前面就是閻王廟，我們進去看看吧！”
魔蓮踮著腳觀察了一下，發現廟會上的吃食她不怎麽感興趣，畢竟她兒子和丈夫的手藝都很好，做出來的東西比普通人做出來的好吃多了。
相比之下，廟會裏人山人海的樣子挺吸引他的。
“走吧！”
兒子抱在懷裏，拉著妻子朱雀就往前擠。
其實他們完全可以采用作弊的方式，但是魔蓮說了，既然像凡人來逛廟會，不應該使用法術。
於是朱雀只能憑著自己高大的身體，護著妻子往廟裏擠。
人實在是太多了，玉羽被朱雀抱在懷裏都被擠了好幾次。
“抱緊爹的脖子，小心別掉下去了。”
朱雀叮囑著兒子，避開了一個差點砸他懷裏的壯漢。
不是，一米八幾的大高個，你居然還擠不過那些老大爺老大媽，像話嗎？
別說朱雀了，就是玉羽也都無語了。
“抱歉，抱歉。”
大高個的漢子抓著朱雀的手臂站起來。
“想走？把你懷裏的錢袋先拿出來吧！”
玉羽在朱雀懷裏抓住對方的右手臂，這是個小偷。
剛才那一下是他故意的，就是想接近朱雀偷取他身上的錢袋。
遺憾的是他們是仙人，別說沒有錢袋，就算有也不會放在外面讓人偷。
“你個小孩胡說什麽？信不信老子給你一巴掌？”
壯漢抽了一下手沒抽出來，臉色一變朝著玉羽舉起了左手，看著是想威脅他松手。
啪～
“老子先給你一巴掌。想打我兒子，問過他爹了嗎？”
朱雀把兒子放進妻子的懷裏，先甩了壯漢一巴掌。
一個凡人居然敢在他們眼前做手腳偷錢，真是不知道‘死’字是怎麽寫的。
“唉喲～”
壯漢倒在地上，頓時周圍清出一片空地，讓他順利趴在地上沒有碰到任何人。
玉羽見狀面露驚恐。
好家夥，剛才還人擠人到不行，一見出事頓時清出了四五平的空地，前後不過十秒不到的時間，這是怎麽做到的？
比他在藍星上擠公交車還要離譜，明明一開始把人都擠扁了，一旦出現熱鬧，立即空出一個真空地帶，把當事人露了出來。
定睛一看，全是吃瓜群眾，眼睛閃閃發亮。
玉羽沒想到換了一個宇宙，居然還是這般，看來人族的本質就是愛吃瓜啊！
“你敢打我？”
壯漢捂著臉，坐在地上對朱雀說道。
“打了你才問敢不敢？是不是腦子不太好啊？這還需要問？”
玉羽好心提醒壯漢，別問了，再問下去只會顯得你腦子更蠢。
“你們等著。”
壯漢看朱雀比自己還要高出一截的身材，再加上他能一巴掌把自己打飛在地，頓時明白自己不是朱雀的對手，打算去找人回來報仇。
“找死。”
敢威脅他，朱雀雙眼一瞪，壯漢立即僵直倒下。
“啊～死人了。”
“啊～”
圍觀群眾發出了尖叫聲。
“閉嘴，還沒有死呢！叫什麽叫，再叫把你們全定住。”
玉羽捂住耳朵，沖著人群吼了一聲。
別看他聲音不大，但是整個廟會街上的人都清楚地聽到了他的聲音。
頓時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，同時用恐懼的眼神看著玉羽，這是修真者？
只有修真者，才會有這樣的實力。
雖然大家都是凡人，但是他們和修真者也有接觸的，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修真者外，也就只有邪修了。
“小公子，這人做了什麽？”
幾個維護廟會治安的衙役終於擠了過來，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朝玉羽他們行了禮後，才開始詢問緣由。
“偷錢算嗎？”
玉羽看著衙役們說道。
“小偷？”
衙役們看著僵直趴在地上的男人，這是個陌生男子，這片區域的小偷他們都認識，這個男人不屬於這個鎮上的。
“抓起來。”
他們不會懷疑修真者故意陷害凡人，因為沒有必要。
對修真者而言，就算他們真打殺了凡人，凡人也拿他們沒有辦法。所以修真者真沒必要誣陷一個凡人，因此衙役們立即就相信了。
“看看他身上的錢袋，現場應該有不少人丟了錢。”
玉羽提醒衙役們，這錢要是不當場還給那些丟錢的人，就會進了衙役們的口袋。
古代衙役可不是藍星現代的警察，這種事情他們做得很順手。
“是。”
衙役們不敢反抗玉羽的話，把小偷身上的錢袋都搜了出來。
“那個金色的錢袋是我的。”
一位打扮得很貴氣的男子說道，走過去領回了自己的錢袋，當然怕冒領，會讓他說出錢袋裏有什麽。
“裏面有三四兩碎銀，還有一個印章和一塊手帕。”
證明錢袋是自己的後，男子領回了自己的錢袋。
接下來就是一連串證明自己錢袋的人領回了自己的錢袋，直到這些錢袋都被主人領走了，衙役們才帶著遺憾，抓著男子離開廟會。
這時男子身上的法術已經被玉羽解開了，他雙手被捆住，衙役們拖著他就走。
“多謝小仙人。”
凡人對修真者都用仙人稱呼，畢竟禮多人不怪嘛！
修真者都想飛升，你叫他仙人肯定高興，好話誰不愛聽呢？
咳咳～
“爹、娘，我們走吧！”
玉羽看向朱雀和魔蓮，一家三口就在普通人羨慕的眼神中消失在了廟會上。
當然這只是凡人以為的，實際上他們隱了身，進入了閻王廟中。
玉羽還給他們三人換了個模樣，這樣一來更不會引起大家的註意了。
“信女求閻王爺保佑，信女願折壽二十年，只求災難早點結束。信女的家人都死在了災難中，只留一子，唯願災難早點結束換他平安。”
一進入閻王大殿，就聽到百姓祈禱的聲音。
剛才準備跨入大殿的腳突然停住了。
“之言？”
朱雀和魔蓮看向突然停住腳的玉羽，不懂他為什麽突然停下不走。
“沒事，爹娘我們進去吧！”
玉羽朝他們笑了笑，只是在路過跑在閻王爺雕像前的婦人時，玉羽回頭看了她一眼。
希望災難早點結束嗎……
“這位老爺和夫人，你們的孩子真可愛啊！要是我家的孩子也這麽乖就好了，我甚至都不敢錯眼，就怕孩子一個不小心跑掉了，被人販子抱走了。哪像你們家的孩子，安靜地待在父母身邊也不鬧騰。”
廟會什麽樣的都人，雖然人多容易丟孩子，但是孩子們天生就愛熱鬧，哭著鬧著要家長帶他們來玩。
所以在廟會上還是能看到許多帶著孩子一起參加廟會的家庭，有人看到玉羽一家，驚嘆這一家的顏值。
忍不住和朱雀他們搭起話來，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這一家三口，長得好看也就罷了，更關鍵的是孩子還聽話，讓待在身邊都不亂跑。
不像他們家的，根本不敢松手，一松手娃就沒了，正是所謂的撒手沒。
“多謝誇獎，你家的孩子也不錯，活潑可愛，一看就很精神。”
禮尚往來，對方的孩子長得不如自家的孩子好看，只能在別的地方找補了。
沒那麽傻，也是有自己心思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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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場目睹了玉羽怎麽算計鬼子的眾仙，要不要告訴鬼子他中了激將法呢？
投靠了鬼子的仙人張了張嘴，最後什麽也沒說。
算了，他們要是開口說出真相，搞不好會被惱羞成怒的鬼子直接拍死。
“不錯不錯，看來鬼子還是講誠信的，那我就放心多了。”
玉羽順嘴誇了鬼子一句，就是這話聽在鬼子耳朵裏，總覺得哪裏怪怪的，但是他又想不出原因。
算了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了，正好他收回自己所有的力量，專心破除最後的封印。
鬼子帶著疑惑離開，各界戰爭稍平。
雖然死氣被鬼子收走，但是死氣對各界的傷害卻沒有那麽快恢覆，這需要玉羽去各界幫助他們除去死氣。
當然，地府不需要他幫忙，鬼子也沒有把自己的死氣彌漫到地府去，地府最大的危機就是鬼族叛亂。只要鬼子不搗亂，很快地府就能平息鬼族們的叛亂。
於是玉羽顧不得魔蓮和朱雀期盼的眼神，開始前往各界，人間界最麻煩，他要一界一界的跑，為的就是把死氣的影響降到最低。
當人間所有世界殘留的死氣都轉為生氣後，玉羽才回到仙界。
此時，天降功德，玉羽全身金光閃了一下，很快就恢覆了正常。
“小師弟，你回來了？”
靈極帶著一幹親衛在宮門迎接玉羽。
“嗯，我回來了，大師兄。”
玉羽撲入靈極的懷裏，之前一直在閉關，因為鬼子玉羽出關都沒來得及和大家說話。鬼子撤走後他又馬不停蹄地到各界去處理死氣。
可以說，玉羽最近真的忙翻了。
“兩位前輩一直在西宮等你回來，到時記得嘴巴甜一點，別讓他們傷心。”
靈極抱著玉羽，在他耳邊低聲提醒。
“知道了，大師兄。”
玉羽靠在靈極的肩膀上，大師兄的好意提醒他都接受。
知道靈極是擔心他和親生父母相處不愉快，之前一百年他都在閉關，和朱雀他們根本沒相處多久。
對於這點玉羽也很無奈，不是他不想和親生父母培養感情，而是時間不允許。他幫助地府穩定後，大道受損不得不閉關，只能在心裏跟他們說一聲抱歉了。
時間不等人，玉羽感受到了來自大道的壓力，他不得不狠下心來和他們分開。
這一世他註定要虧欠他們的，只能用別的方法償還了。
和清陽短暫見過面後，玉羽回到西宮。清陽沒有留他太久，因為他知道還有人比自己更想和小徒兒相聚。
“回來了。”
朱雀和魔蓮站在西宮門口，迎接他們的孩子。
“嗯，我回來了，爹、娘。”
玉羽眨了下眼喊道，很自然地叫了出來。
“哎～”
“哎～哎～”
朱雀和魔蓮喜不勝收，上前抱住玉羽，他們終於等到了。
被父母抱住的玉羽卻垂下眼簾，只是他的雙手緊緊拉住了兩人的衣擺。
“走，進去，阿爹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朱雀現在可算找到做飯的樂趣了，特別是當妻兒吃光他做的飯菜時那種滿足感，是朱雀這麽多年最有成就的一刻。
“謝謝爹爹～”
玉羽被雙親牽著手走進西宮，母子倆守在廚房門口，看朱雀做飯。西宮明明有不少的仙娥和仙侍，這一家三口皆不用，只想自己親自動手，感覺才有樂趣。
“娘親，爹爹，我們出去游玩吧？趁鬼子現在還沒完全出來，我們一家三口去旅游，回聖羽界怎麽樣。我出生的地方，我聽娘親說是個風景極優美的山谷呢！”吃飯的時候，玉羽突然對父母說道。
“咦？”
朱雀和魔蓮雙雙楞住，他們從沒想過還能和兒子單獨出去游玩。
“好。”
朱雀迅速回過神，答應了下來，他還深深地看了玉羽一眼。
玉羽見狀微微一笑，也沒有解釋什麽。
和清陽、靈極說一下，在他們的支持下玉羽一家三口離開了玄武帝宮，正式出門游玩。時間不多了，要玩就得早點出門。
“師尊，大師兄，最多一個月我們就回來了。”
離開前玉羽對師尊和大師兄說道。
“好，我們在家裏等你回來，早去早回。”
靈極揉了下他的頭說道。
“知道了，大師兄。”
玉羽站在朱雀和魔蓮的中間，朝師尊和大師兄揮了揮手，三人就消失在他們眼前。
“師尊，小師弟他……”
靈極眼中閃過一抹難過。
“靈極啊，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，就是支持你小師弟任何的決定。”
清陽看著大徒弟，封印已經解開，作為天命之子，小徒弟的天命也要降臨了。
除了魔蓮，五方仙帝心知肚明，靈極自然也清楚這一點，所以他才會難受。
“師尊，我不想小師弟離開。”
靈極捂住自己的臉，即使是清陽他也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懦弱的樣子。
“靈極，沒有人想他離開，可惜世上有太多的事我們做不了主。”
清陽仰頭眨掉眼中的濕潤，理解小徒弟對父母的愧疚，所以在最後這段時間裏，他和靈極都不去打擾他們一家三口的相處。
“師尊，小師弟太苦了。”
靈極松開手，可以明顯看到他的眼睛是紅色的。
他的小師弟從小被壞人扔進混沌空間，好不容易活下來回到他們的世界，卻與父母相見不相識。
更可怕的是，小師弟的差點死在自己親生父親的手上。
幸虧小師弟命大，不然這就是人間慘劇。
要是讓朱雀仙帝知道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，他肯定會瘋的。
幸好這一切都沒有發生，中間雖說有些波折，也順利度過了。
可是一想到他的小師弟沒有多少時間了，靈極心裏就很是難受。
“是啊，他太苦了，而我們卻束手無策。”
清陽望著天上白白的雲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靈極也沈默了，陪他一起欣賞天上的白雲。
另一頭玉羽一家，出現在了聖羽界。
三人身上都有玉羽布的結界，可以把實力限制在天仙以下，不然超過天仙他們就沒辦法進入下界。
當然在進入之前，他們和聖羽天道打過招呼了～
就在玉羽他們進入聖羽界時，天上出現了五彩繽紛的祥雲。聖羽界的人都在欣賞這難得的一幕，這麽好看的祥雲，還是第一次出現呢！
可惜他們不知道這是天道在歡迎它最喜歡的孩子回歸，玉羽朝天上揮了揮手表示感謝。
一處依山傍水、風景優美，一萬多年來卻沒有人打擾之地，今天迎來了一家三口。
“娘，這裏就是你和爹在聖羽界時居住的隱居之地嗎？”
玉羽看著被結界籠罩的山谷，轉頭看向朱雀和魔蓮。
“嗯，你看我布下的結界還在。”
朱雀伸手摸了下玉羽的頭，山谷除了草木旺盛一點外，其他的布置和一萬多年前一模一樣。除了房屋，有好看的樹木花草，甚至還有幾塊長滿了雜草的荒田。
“我們進去看看吧！”
魔蓮牽起玉羽的手，主動走進這她一萬多年來都避之不及的地方。
之前分身下界，都不曾來這裏，因為這裏充滿了她和朱雀的回憶，分身也是她，魔蓮自然不願意過來懷念這個傷心地，誰讓那時的她還恨著朱雀呢！
因為有結界，沒有受到時光的侵蝕，當他們走進草屋時，擺設就像是主人從未離開一般。
“這是？”
玉羽一進入屋，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嬰兒床，床上還有一個撥浪鼓。
“這是我給你買的玩具，雖然那時你還在阿蓮的肚子裏，我已經給你買了一堆的玩具。”
朱雀看著撥浪鼓，他當初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嬰幼兒玩具都搬回來。
“……能給我嗎？”
玉羽拿起撥浪鼓問道。
“可以啊，本來就是我們買給你的。”
朱雀看著完全沒有用上的玩具眼睛一紅，當初他和阿蓮對孩子的降生非常期待，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他。
結果他和阿蓮準備了一堆，統統沒有用上不說，夫妻甚至因為誤會而反目。
“謝謝爹。”
咚～咚～
撥浪鼓的聲音在草屋裏響起。
玉羽用手輕輕轉動撥浪鼓上的彈丸，一時間屋內只有鼓聲。
“之言很喜歡它嗎？會不會太幼稚了點？”
看兒子輕輕玩著撥浪鼓，過了好一會兒魔蓮問道。
“嗯，喜歡。不啊，因為這是你們給我的禮物，怎麽會幼稚呢！”
玉羽收起撥浪鼓朝父母笑道。
“之言。”
魔蓮感動的抱住兒子，她心裏清楚，孩子大了不會喜歡嬰幼兒的玩具，會這麽說是因為這撥浪鼓是他們給小之言的，這些玩具的存都在告訴玉羽，他的出生是受父母期待的。
他不是被拋棄的孩子，而是在父母的期盼下出生的。
可惜這些事也是在他們相認後玉羽才知道，以前他有過很多猜測，其中之一就是父母不想要他，因此拋棄了他。
“謝謝娘，謝謝爹爹……”
玉羽被魔蓮抱在懷裏，伸出小手拉住朱雀寬大溫暖的手，謝謝他們一直沒有放棄自己。
魔蓮一直以為他還活著，所以拼命地尋找他，甚至不惜分身下界。
而朱雀則是在認為孩子死了後，為了替了孩子覆仇，萬年來處處針對聖羽界，從而背負了滿身的罪孽。
雖然這仇人認錯了，但是這一切都是因為玉羽，他不過是想為自己的孩子報仇罷了。
所以當玉羽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後，心中對朱雀的看法就變了。因為他是最沒有資格抱怨朱雀的人，不僅不能埋怨，他還要為朱雀犯下的錯誤做出補償。
“傻孩子，你是我和阿蓮的孩子，說什麽謝呢！”
朱雀搖了搖頭，他做這一切都不是為了孩子的一句謝謝。他是玉羽的父親，他做的都是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事。
“還是要說的，作為孩子應該當感激父母的生育和養育之恩。”
玉羽看著父母，雖然他們分別了很多年，但是父母對他的愛卻一直存在著。
作為被父母愛著的孩子，玉羽不能把他們對子女的感情視為理所當然。
可惜他的時間已經不夠了，不能完全報答父母的恩情。希望在沒有他的日子裏，他們能堅強地撐下去。
“之言，有你是我和阿蓮的福氣，知道嗎？”
朱雀看著玉羽愧疚的眼神，突然說道。
“謝謝爹爹，孩兒也覺得有你們這樣的父母，是孩兒的福氣。”
玉羽知道朱雀懂，心裏更加愧疚了。
“傻孩子，我們不是好父母，弄丟了你不說，讓你從小吃了那麽多苦。要說謝的人應該是我們才對，謝謝你願意認下我們這對不稱職的父母。”
雖然玉羽一直說自己並沒有吃苦，可是魔蓮和朱雀還是認為孩子吃了很多的苦。作為孤兒，怎麽可能不受人欺負，被人瞧不起。
特別魔蓮想到藍星的環境，校園霸淩在她的年代是非常多的，作為孤兒是最容易被霸淩的人選。
“娘，孩兒真沒吃苦。”
玉羽一臉無奈地說道，他並不覺得自己過得苦。雖然和正常家庭比起來，他們穿不起名牌，但是院長媽媽也沒有讓他們受凍挨餓。普通的衣服穿起來也很暖和啊，吃不起人參鮑魚，普通的豬肉魚肉和雞鴨孤兒院每天都有，每天早上還有一杯牛奶，一個煮雞蛋。
這樣的生活可能許多家在農村的孩子都比不過他們，所以玉羽從不認為自己在吃苦。
至於校園霸淩，首先他成績很好，是老師們重點關註的對象。其次玉羽很聰明，他懂得怎麽保護自己。在他成年後，那些曾經想要欺負他的同學還有心理陰影呢！
可是父母一臉認定的表情讓他哭笑不得，算了～他們高興就好。
接下來這段時間，玉羽一家三口就住在山谷裏。
“之言，看我拿什麽回來了。”
朱雀提著一條手臂長的大魚回來，他現在每天都在山谷外的湖裏釣魚。只是技術有點差，一天下來可能釣不到一條魚。
釣魚佬，永遠空手而歸。
像今天這麽大的魚，還是第一次見呢！估計也是他釣起來的第一條魚。
“爹？”
玉羽正在地裏摘菜，下界和仙界的時間有差別，所以他們可以在聖羽界多待一段時間。
玉羽和魔蓮把草屋前的空地整理了一下，作為炎黃子孫，他們基因裏自帶的種田基因看到空閑的土地時自然覺醒。
這不，他們種的第一茬菜已經成熟，畢竟有玉羽這個外掛，需要幾個月才能成熟的蔬菜，半個月不到就長大了。
“之言，你娘喜歡吃魚，今天中午我們吃魚好不好？”
都說父母是真愛，孩子是意外。
玉羽今天總算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了。
這才多久，他爹只記得他娘喜歡吃魚，不記得兒子也喜歡吃魚了？
“我也喜歡吃魚啊！”
玉羽鼓起臉。
“一起吃，一起吃。”
朱雀心虛地對兒子說道，“這魚很大，足夠你們母子吃了。”
不是他不愛兒子，實在是他完全沒想起來這件事。
“哈哈哈之言，咱們今天中午吃烤魚可好？”
魔蓮從屋裏走出來，看到丈夫手中的大魚，立即高興地對兒子說道。
“好。”
玉羽還能說什麽？當然是一口答應啦！
主廚是朱雀，玉羽打下手，洗個菜剝個蒜啥的。至於魔蓮，她在一旁等著開飯吧！
朱雀的廚藝本來就不差，又有兒子親自傳授，現在做出的飯菜一點也不比玉羽差了。只是在仙氣或是靈氣的運用上不如玉羽。
因為魔蓮是魔修體質，所以他們一家在下界吃的全是凡食，朱雀釣回來的這條魚自然也是沒有靈氣的凡魚。
雖然吃完後還要剔除雜質，但是這點雜質對他們這一級別的人來說真不算什麽。
為了陪魔蓮吃飯，玉羽和朱雀都選擇吃沒有靈氣和仙氣的食物。一家三口，雖然在體質上有區別，但是吃凡食就沒那麽多顧忌了。
“我今天還摘了豆角和黃瓜，阿娘孩兒做一個幹煸豆角和拍黃瓜可好？”
玉羽見朱雀忙著做魚，便把素菜這活攬了過來。
“好。”
魔蓮自然不會拒絕，這兩道菜她都喜歡吃。其實就算玉羽隨便應付一個菜，她都不會說難吃。
只要是她的之言做的菜，魔蓮都很捧場。就算是煮糊了的飯，她都能違心說好吃。
幸好玉羽廚藝棒，從沒有出現過不合格的菜式。
用特大號砂鍋裝的烤魚，再加上幾樣蔬菜，一家三口就這樣坐在屋前的石桌上吃飯。
“好吃。”
魔蓮先吃了一口魚，朝丈夫豎起了大拇指。
“這拍黃瓜和幹煸豆角也好吃，之言真棒。”
丈夫誇完誇兒子，總之魔蓮一個也沒落下。
“娘喜歡就多吃一點。”
玉羽和朱雀聽完她的誇讚都笑了，紛紛給她夾菜盛湯。
吃飯，父子倆又合作把鍋碗收拾幹凈，然後坐在院子曬太陽。
至於魔蓮，她正在和人學著做衣服，因為她決定給玉羽做一件衣服，滿足她打扮孩子的心願。
當然做衣服她肯定不會，這會兒已經拿著工具去凡人所在的城市，找人教自己怎麽做衣服。也不白請教，她都付了錢的。
魔蓮有事做，而朱雀父子卻沒有，於是一個趴在石桌上睡覺，一個則是喝著茶，順便替兒子擋陽光。
“爹為什麽不跟娘說？”
本以為睡著的玉羽突然開口道。
“那你又為何不跟阿蓮說呢？”
朱雀反問，玉羽頓時無語。朱雀的顧忌玉羽知道，所以他才沒有跟魔蓮說。
“最後這段時日，就讓她快快樂樂地享受親情吧！”
朱雀知道事後肯定會被妻子埋怨，可他不後悔自己的決定。起碼在和孩子相處的時候，他們也曾有過快樂，而不是一想起全都是悲傷的事。
“你邀請我們一起出游，不也是這麽想的嗎？”
朱雀看著兒子，如果不是有心補償，其實他們現在留在仙界才是正確的做法。
“爹～”
玉羽突然叫道。
“嗯？”
朱雀看向兒子，見太陽偏移，身子便換了個方向，繼續給他擋陽光。
“謝謝你。”
玉羽從頭到尾都沒有睜開眼，感覺臉上有手在撫摸他的臉也沒睜開，只是眼睛有些濕潤。
他不是個好兒子……
“有時候我真想帶著你和阿蓮就這麽離開，什麽都不用管。”
朱雀看著眼睛緊閉的兒子，他們父子才相認百年，中間百年玉羽又一直在閉關，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有一年。
明知道現在不宜離開仙界，畢竟鬼子隨時都能出來，他們更應該留在仙界待命才對。
可是他們還是離開了，就是想著在剩下的時間裏填補一點他們分開的遺憾。
“你做不到，孩兒也做不到。”
玉羽終於睜開了眼，坐直身體看著朱雀，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愧疚。選擇了大義，就只能做個不孝的孩子了。
“你是仙帝，仙界是你的責任。而我，也有屬於自己的天命。”
都說修為越高的人，預知的事情就越多。玉羽自然也不例外，有些事冥冥之中就註定好了。
“狗屁天命，我的孩子為什麽一定要是天命之子。我們選擇生下你，不是讓你做天命之子的。”
朱雀終於忍不住抱住自己的孩子大罵，他真不想讓自己的之言承受天命，他只想孩子當一個無憂無慮的仙二代。
“阿爹，一切早就註定好了，如果我不是天命之子，就不會投胎到阿娘的肚子裏。”
比起朱雀的失態和不舍，玉羽卻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。不是他們有了孩子後才選擇自己當天命之子，而是先有了天命之子，才有了他們當上父母的事。
之前的夢，他陸陸續續想起來了，所以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未來早就被定好了。
“我如果逃了，乾元就沒了。爹爹，你忍心嗎？”
玉羽輕輕拍著朱雀的手臂說道。
先不說他的性格不是那種逃避的人，就算是為了師尊、大師兄和父母他們，玉羽都不會選擇逃避。
犧牲他一人，保全整個乾元，在玉羽看來是一件很劃算的事。
“之言，爹是不忍心，可是爹也舍不得你啊！”
朱雀明白，可他更不舍得孩子啊！
“爹，只有我才能救乾元。”
玉羽此話一出，朱雀頓時失聲。
是啊，能救乾元的只有他們的孩子。他再自私，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乾元被鬼子毀滅。
要是能由自己代替之言就好了，反正他也活了這麽多年，而他的之言還年輕啊！
“為什麽我不是紅蓮之主？如果是我就好了。”
朱雀悔恨，明明最開始業火紅蓮在他的手中，卻沒能得到紅蓮的認同，認他為主。
“爹啊，雖然你是我爹，但是不得不說，人要有自知之明。”
玉羽怕他爹再難受下去，他娘回來會看出什麽，立即轉移話題。
有多少孤兒一生都沒有尋回自己的親人，他能和父母一起出門游玩，已經是很幸運的事了。
“你什麽意思？玉、之、言。”
朱雀咬牙，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分身下界時，被玉羽氣個半死的感覺。
氣過後接著就是後悔，他當初差點殺了自己的孩子。
這件事會是朱雀心中的結，他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當初的行為。
他不後悔針對聖羽界，雖然他找錯了仇人。但是一想到他差點害了自己的孩子，朱雀就十分後悔自己當初的傲慢。
但凡他心胸開闊一點，也不會犯下差點殺了自己孩子的錯。
“雖然你是我爹，但我還是要說，在天賦上面你不如我，要早點認清事實。”
玉羽根本不怕朱雀生氣，業火紅蓮可能是大道故意放出來的，為的就是讓它認自己為主。
雖然玉羽到現在還沒有把它召喚出來，但是玉羽相信，真正需要它的時候，它會出現的。
“論天賦，就算六界還在又有多少人勝過你呢？”
朱雀在這點上不得不承認，他家之言的天賦頂呱呱。
“那是，沒人比得上。”
玉羽小下巴一擡，驕傲地說道。配著他可愛又白嫩的小臉，別說讓人看了都想蹭上幾下。
雖然是事實，但是看到自己兒子這副表情，朱雀總覺得自己的手很癢，今天又是想打兒子的一天呢！
玉羽看出了朱雀想揍他，但是他不怕。
“現在的我未必會輸給父親，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。”
玉羽意味深長地對朱雀說道。
他的身世要是沒有暴露，朱雀早就被玉羽揍了。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朱雀可不是輕易認輸之人，打都沒打過，怎麽知道誰勝誰負？
“硬嘴也改變不了事實。”
玉羽雙手插兜，一副你說再多也打不過我的神情，讓朱雀很是心塞。
不管是不是事實，你小子就不能給我這個當爹的留點面子嗎？知道兒子天賦好，也知道他能越級戰鬥。現在敢說這話，肯定是閉關後出來就晉升到仙皇了。之前大家就猜測他是不是已經晉級仙皇了，只是玉羽一直沒有明說，大家也不好追著問。
也就是仙界沒有劫雷，不然他們早就發現這小子的修為了。
當然這話也就說說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，他們就看不透玉羽的修為了。想要知道他的修為，還得從靈極身上找線索，因為靈極和他的修為不會相差太多。
但是現在靈極還只是仙王巔峰，而他的孩子之言已經是仙皇了啊！
只有到了仙皇，之言才會用肯定的語氣說自己能打得過仙帝。也是，大道不會讓之言的實力差鬼子太多的。
“你就不能可愛一點嗎？我可是你父親。”
朱雀哀怨地對著兒子說道，這小子一天不氣自己好像心裏就格外不舒服似的。
“……習慣了。”
玉羽反應過來，現在的朱雀是他親爹，不是以前那個見面恨不得打幾頓的朱雀仙帝。
被兒子的話創到的朱雀一臉的生無可戀。真離譜，兒子的反應也太真實了點吧？
不過一想到這個鍋是他自己的，朱雀立即恢覆了平常心。
怪誰呢？哦，怪我自己有眼無珠，認錯仇人啊！那沒事了。
“你們都在家啊？走，我們一家逛廟會去。”
魔蓮從外面回來，看到兒子和丈夫都在院子裏待著，立即上來左手拉一個，右手牽一個，往山谷外走去。
“娘，什麽廟會？”
玉羽屬於被牽著走的那個，誰讓他太矮了呢！
“是凡人舉辦的廟會，好像是地府曾經的一個閻君。”
魔蓮也不是十分清楚，不過她知道這個閻君在一萬多年前就已經死了，死在了鬼子的手上。
玉羽和朱雀面面相覷，凡人祭祀鬼神這種事，古已有之。所以玉羽和朱雀倒是不意外，意外的是對方祭祀的居然是地府的閻君。
要知道地府的鬼神向來是不被凡人青睞的神，因為地府代表的是死亡，凡人是很忌諱這一點的。
不得不說最早修建這個廟的人挺痛，居然敢祭祀閻王。
“要去嗎？”
魔蓮的眼神中帶著期待。
“出都出來了，不去好像也說不過去啊！”
玉羽當然不會讓她失望，於是說道。
“那還等什麽？走吧！”
朱雀攬著妻子，抱著兒子。
“阿蓮你指路。”
“往西三十裏，有一個古樸大鎮，廟會就在那裏舉行。聽說每一年都會舉辦，非常熱鬧……”
魔蓮也是和人聊天的時候才知道今天有這麽一個特殊的廟會，她也不跟人學縫衣服了，立即回家找丈夫和兒子。
如果換成是凡人，離這麽遠大多數都放棄了，畢竟對凡人來說，三十裏路也要走好久呢！再加上晚上沒住處，回來還得走夜路，太危險了。
不過對魔蓮一家來說，也就眨眼的事，他們一家三口悄然無聲地融入了人海之中。
降落的時候都帶著隱身，直到來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，才解除了身上的隱身法術，完全沒引起廟會上凡人的註意。畢竟大家的註意力都在廟會的小攤子和戲曲雜耍上了。
“前面就是閻王廟，我們進去看看吧！”
魔蓮踮著腳觀察了一下，發現廟會上的吃食她不怎麽感興趣，畢竟她兒子和丈夫的手藝都很好，做出來的東西比普通人做出來的好吃多了。
相比之下，廟會裏人山人海的樣子挺吸引他的。
“走吧！”
兒子抱在懷裏，拉著妻子朱雀就往前擠。
其實他們完全可以采用作弊的方式，但是魔蓮說了，既然像凡人來逛廟會，不應該使用法術。
於是朱雀只能憑著自己高大的身體，護著妻子往廟裏擠。
人實在是太多了，玉羽被朱雀抱在懷裏都被擠了好幾次。
“抱緊爹的脖子，小心別掉下去了。”
朱雀叮囑著兒子，避開了一個差點砸他懷裏的壯漢。
不是，一米八幾的大高個，你居然還擠不過那些老大爺老大媽，像話嗎？
別說朱雀了，就是玉羽也都無語了。
“抱歉，抱歉。”
大高個的漢子抓著朱雀的手臂站起來。
“想走？把你懷裏的錢袋先拿出來吧！”
玉羽在朱雀懷裏抓住對方的右手臂，這是個小偷。
剛才那一下是他故意的，就是想接近朱雀偷取他身上的錢袋。
遺憾的是他們是仙人，別說沒有錢袋，就算有也不會放在外面讓人偷。
“你個小孩胡說什麽？信不信老子給你一巴掌？”
壯漢抽了一下手沒抽出來，臉色一變朝著玉羽舉起了左手，看著是想威脅他松手。
啪～
“老子先給你一巴掌。想打我兒子，問過他爹了嗎？”
朱雀把兒子放進妻子的懷裏，先甩了壯漢一巴掌。
一個凡人居然敢在他們眼前做手腳偷錢，真是不知道‘死’字是怎麽寫的。
“唉喲～”
壯漢倒在地上，頓時周圍清出一片空地，讓他順利趴在地上沒有碰到任何人。
玉羽見狀面露驚恐。
好家夥，剛才還人擠人到不行，一見出事頓時清出了四五平的空地，前後不過十秒不到的時間，這是怎麽做到的？
比他在藍星上擠公交車還要離譜，明明一開始把人都擠扁了，一旦出現熱鬧，立即空出一個真空地帶，把當事人露了出來。
定睛一看，全是吃瓜群眾，眼睛閃閃發亮。
玉羽沒想到換了一個宇宙，居然還是這般，看來人族的本質就是愛吃瓜啊！
“你敢打我？”
壯漢捂著臉，坐在地上對朱雀說道。
“打了你才問敢不敢？是不是腦子不太好啊？這還需要問？”
玉羽好心提醒壯漢，別問了，再問下去只會顯得你腦子更蠢。
“你們等著。”
壯漢看朱雀比自己還要高出一截的身材，再加上他能一巴掌把自己打飛在地，頓時明白自己不是朱雀的對手，打算去找人回來報仇。
“找死。”
敢威脅他，朱雀雙眼一瞪，壯漢立即僵直倒下。
“啊～死人了。”
“啊～”
圍觀群眾發出了尖叫聲。
“閉嘴，還沒有死呢！叫什麽叫，再叫把你們全定住。”
玉羽捂住耳朵，沖著人群吼了一聲。
別看他聲音不大，但是整個廟會街上的人都清楚地聽到了他的聲音。
頓時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，同時用恐懼的眼神看著玉羽，這是修真者？
只有修真者，才會有這樣的實力。
雖然大家都是凡人，但是他們和修真者也有接觸的，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修真者外，也就只有邪修了。
“小公子，這人做了什麽？”
幾個維護廟會治安的衙役終於擠了過來，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朝玉羽他們行了禮後，才開始詢問緣由。
“偷錢算嗎？”
玉羽看著衙役們說道。
“小偷？”
衙役們看著僵直趴在地上的男人，這是個陌生男子，這片區域的小偷他們都認識，這個男人不屬於這個鎮上的。
“抓起來。”
他們不會懷疑修真者故意陷害凡人，因為沒有必要。
對修真者而言，就算他們真打殺了凡人，凡人也拿他們沒有辦法。所以修真者真沒必要誣陷一個凡人，因此衙役們立即就相信了。
“看看他身上的錢袋，現場應該有不少人丟了錢。”
玉羽提醒衙役們，這錢要是不當場還給那些丟錢的人，就會進了衙役們的口袋。
古代衙役可不是藍星現代的警察，這種事情他們做得很順手。
“是。”
衙役們不敢反抗玉羽的話，把小偷身上的錢袋都搜了出來。
“那個金色的錢袋是我的。”
一位打扮得很貴氣的男子說道，走過去領回了自己的錢袋，當然怕冒領，會讓他說出錢袋裏有什麽。
“裏面有三四兩碎銀，還有一個印章和一塊手帕。”
證明錢袋是自己的後，男子領回了自己的錢袋。
接下來就是一連串證明自己錢袋的人領回了自己的錢袋，直到這些錢袋都被主人領走了，衙役們才帶著遺憾，抓著男子離開廟會。
這時男子身上的法術已經被玉羽解開了，他雙手被捆住，衙役們拖著他就走。
“多謝小仙人。”
凡人對修真者都用仙人稱呼，畢竟禮多人不怪嘛！
修真者都想飛升，你叫他仙人肯定高興，好話誰不愛聽呢？
咳咳～
“爹、娘，我們走吧！”
玉羽看向朱雀和魔蓮，一家三口就在普通人羨慕的眼神中消失在了廟會上。
當然這只是凡人以為的，實際上他們隱了身，進入了閻王廟中。
玉羽還給他們三人換了個模樣，這樣一來更不會引起大家的註意了。
“信女求閻王爺保佑，信女願折壽二十年，只求災難早點結束。信女的家人都死在了災難中，只留一子，唯願災難早點結束換他平安。”
一進入閻王大殿，就聽到百姓祈禱的聲音。
剛才準備跨入大殿的腳突然停住了。
“之言？”
朱雀和魔蓮看向突然停住腳的玉羽，不懂他為什麽突然停下不走。
“沒事，爹娘我們進去吧！”
玉羽朝他們笑了笑，只是在路過跑在閻王爺雕像前的婦人時，玉羽回頭看了她一眼。
希望災難早點結束嗎……
“這位老爺和夫人，你們的孩子真可愛啊！要是我家的孩子也這麽乖就好了，我甚至都不敢錯眼，就怕孩子一個不小心跑掉了，被人販子抱走了。哪像你們家的孩子，安靜地待在父母身邊也不鬧騰。”
廟會什麽樣的都人，雖然人多容易丟孩子，但是孩子們天生就愛熱鬧，哭著鬧著要家長帶他們來玩。
所以在廟會上還是能看到許多帶著孩子一起參加廟會的家庭，有人看到玉羽一家，驚嘆這一家的顏值。
忍不住和朱雀他們搭起話來，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這一家三口，長得好看也就罷了，更關鍵的是孩子還聽話，讓待在身邊都不亂跑。
不像他們家的，根本不敢松手，一松手娃就沒了，正是所謂的撒手沒。
“多謝誇獎，你家的孩子也不錯，活潑可愛，一看就很精神。”
禮尚往來，對方的孩子長得不如自家的孩子好看，只能在別的地方找補了。
沒那麽傻，也是有自己心思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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